伦敦7月17日。罗素的辞职,不管是自愿的还是被迫的,会挡开布尔韦尔的提案,就像以前布尔韦尔挡开了罗巴克的提案一样。我们在7月11日的通讯FN1中发表的这种看法在下院昨天的会议上完全得到了证实。有一句辉格党的老格言:“政党像蜗牛,尾巴带动头。”现在的辉格党内阁很像一个水螅;它好像是靠切除术长大的,随便切掉肢体、头部,它都容易忍受过去,就是不要切掉尾巴。虽然罗素不是内阁的首脑,但是他是组织内阁的政党的首脑,而这个内阁又代表着那个政党。Board of Trade〔贸易部〕副大臣包法利代表着辉格党水螅的尾巴。他发现,为了保存辉格党躯体的生命,必须砍掉辉格党的头部,并且代表辉格党的尾巴和受尾巴的委托把这个发现通知了帕麦斯顿。罗素昨天声明他“蔑视”这条尾巴。迪斯累里用“友谊的生理现象”和对不同类(其中以“朋友”著称的类本质占有特殊的地位)的天性的描绘来长期折磨包法利。最后,包法利替自己辩白的企图(他说,他和尾巴是为了拯救罗素本人才把罗素推开的)完成了一幅描绘这个追求名位者的政党的风俗画。
当辉格党的天生的头部这样被砍掉的时候,它的已被篡位的头部——帕麦斯顿勋爵却更加牢固地长在躯体上。阿伯丁和纽卡斯尔下台后,帕麦斯顿为了占有联合内阁的遗产,利用了格莱斯顿、格莱安和赫伯特。格莱斯顿、格莱安和赫伯特辞职后,帕麦斯顿为了组织纯粹的辉格党内阁,又利用了约翰·罗素勋爵。最后,他又利用辉格党的尾巴来巧妙地排斥罗素勋爵,从而成为内阁的独裁者。每一次变形都是走向组织纯粹帕麦斯顿内阁的阶段。从罗素本人的声明中我们知道,他不止一次地向帕麦斯顿提出辞职书,但是帕麦斯顿每次都劝他把辞职书收回。帕麦斯顿也同样地劝说阿伯了内阁用各种手段去反对罗巴克的调查委员会。在这两种场合他都取得了同样的成果,达到了同样的目的。
布尔韦尔的提案同罗素个人的关系是如此密切,以致corpus delicti〔犯罪要素,犯罪证据的总和〕——罗素刚从内阁消失,提案本身就已失去了意义。这就迫使布尔韦尔声明收回自己的提案。然而他忍不住要发言来论证自己的提案,而忘掉了他在自己的发言中所论证的提案本身已经不存在。帕麦斯顿利用了已造成的尴尬局面。刚一声明斗争不再进行,帕麦斯顿马上就摆出一副斗士的姿态,不顾体面、大喊大叫、过于自信地干起来;但是迪斯累里为此而严厉地斥责了他,这位十足的伪君子——他的面部表情说明了这一点——甚至也不能保持他通常所有的毫不知耻的平静态度。然而在迪斯累里的答复中最重要的是如下的声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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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马克思写于1855年7月17日 载于1855年7月20日“新奥得报”第333号 原文是德文 俄文译自“新奥得报” 俄译文第一次发表 |
脚 注
FN1 见本卷第400页。——编者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