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开始了。博恩施太德用手支着脑袋,并且带着一种特殊的得意神情看着我。我也看着他,等待事态的发展……
这时我就起来发言,揭露了涉及到协会的全部阴谋,逐条驳斥了博恩施太德的遁词,最后,我声明:“博恩施太德搞阴谋反对我们,并要和我们竞争,但是,我们胜利了,因此,现在我们可以允许他入会。”在讲话时——这是我所作的最好的一次讲话——我的话常常被掌声打断;特别当我说到,“这些先生们以为已经赢得一切,因为我,你们的副主席,要离开这里了,但是他们没有去想一下,在我们之中有一个人,他有充分理由占据这个位置,只有这个人才能够在布鲁塞尔这里代表德国民主主义者,这就是马克思”——这时响起了热烈的掌声。总之,在我以后没有一个人再发言,这样一来,博恩施太德甚至没有得到被驱逐的光荣……
他再也找不到别的出路,只能在布鲁塞尔奔跑,去到处诉说自己受到的耻辱——这是他垮台的最后一个梯级。他在愤怒中回到会场,但是无精打采,当我向协会告别,并且带着一切应有的荣誉而被放走的时候,他生气地溜走了。在讨论他的时候,毕尔格尔斯在场,他是前天晚上来到这里的。
我们的工人们在这个事件的整个过程中做得十分出色;……他们以最大的冷淡和最无情
的态度对待了博恩施太德,所以当我结束我的发言的时候,在我手中掌握着足以使他落选的绝大多数票。瓦劳本人也承认这一点。但是,我们把他处理得更坏一些,我们在使他受到耻辱的情况下吸收了他。这事给协会造成了一个很好的印象;工人们第一次起到了作用,击破种种阴谋而掌握了大会,从而使那个想在他们中间扮演头面角色的人老实起来。只有几个办事员之类的人仍然不满,群众是热情拥护我们的。他们感觉到,一旦他们联合起来,他们就会成为怎样的一种力量。
《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7卷第103—106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