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2年五金工人的罢工（1913年8月24日―10月25日〔9月6日―11月7日〕）

1912年五金工人的罢工

（1913年8月24日―10月25日〔9月6日―11月7日〕）

　　莫斯科工业区厂主协会今年出版了（1913年莫斯科帕·巴·里亚布申斯基印刷所）某种类似该协会1912年的活动报告的材料。报告中大概最引人注目的部分是关于俄国各地区罢工运动的资料。

一


　　据莫斯科厂主协会统计，1911年在俄国参加罢工的工人总数为96750人，1912年为211595人。这两个数字仅仅指经济罢工而言。据协会统计，参加政治罢工的工人1912年为85万人，1911年为8000人，1910年为4000人。
　　应当指出，莫斯科巨头们的协会“为了便于同官方资料相对照”，根本没有把6000勒拿罢工工人计算在内，因为官方资料是不包括不受工厂视察机关监督的企业的。自然，就是这种对照我们也不能保证它是正确的，因为厂主先生们打算模仿我国官方统计学中的坏的一面，他们既不关心自己的材料是否完整，又不考虑统计人员的统计是否精确。例如，罢工人数一览表（报告第23页）简直错到令人难以置信的地步。我们竭力纠正这些错误，才得出上述的总数。这份一览表写着，在1912年全年波兰王国五金工人罢工人数为2390人，而第56页上却告诉我们说，1912年的7个月内在波兰王国参加罢工的五金工人已达3790人！
　　这就不能不希望我国的基特·基特奇之流雇用一些有计算专长的文人，或者把自己的统计材料交给工人的工会组织去核实和修正。
　　我们不妨根据厂主的材料来看一看1912年经济罢工运动中五金工人所起的作用。
　　根据这份材料，在罢工总人数211595人中，各工种的罢工人数如下：五金工人——78195人，纺织工人——89540人，所有其他工业部门工人——43860人。在俄国，五金工人比纺织工人少得多，因此这份材料使我们可以立即看出，五金工人与其他工业部门的工人相比，在1912年进行了最顽强和最坚决的罢工斗争。为了更准确地说明这一结论，我们把俄国工人总数与1912年罢工人数作一比较。
　俄国工人总数 1912年罢工人数
（根据厂主协会的资料）
　1908年的资料
（包括矿工）		1910年的资料
（不包括矿工）
五金工人………529274280194 78195
纺织工人………823401840520 89540
其他部门工人…901112831241 43860
　共　计…22537871951955 211595

　　这份材料清楚地表明，参加罢工斗争最积极的是五金工人，其次是纺织工人，再次是其他工业部门的工人。
　　假使“其他部门”工人也象五金工人那样积极参加罢工，那么罢工人数就可增加9万人。
　　无疑，1912年对五金工人较为有利的市场条件使他们便于进行罢工斗争。但是，如果就斗争的顽强精神来看五金工人是首屈一指的话，那么就经济罢工的成效来看，正如我们将要看到的，“其他部门”工人的情况最好。

二


　　罢工斗争的顽强精神还取决于罢工的平均持续时间。工人罢工所损失的全部工作日除以罢工人数，就得出这种平均持续时间。
　　下面是厂主协会的数字：
　　　　　　　　　　　　　　　　　　 罢工的平均持续时间
　　1895―1904年………………………………………4.8天
　　1909年　　 …………………………………………6.5天
　　1911年　　 …………………………………………8.2天
　　1912年　　 ……………………………………… 13.4天

　　报告中写道：“事实表明，1912年工人的反抗性较之1911年几乎增加了一倍。”我们应当补充一句，如果拿1912年后7个月的资料来看（老实说，在我们所分析的这份报告中，只有这些资料整理得还算差强人意），那么罢工的平均持续时间为16天。
　　可见，工人参加罢工斗争的坚定性无疑是在增长，而且是增长得愈来愈快。
　　各个生产部门的罢工持续时间如下：
　1911年1912年 1912年后7个月
五金工人…………10.0天14.2天 18.8天
纺织工人…………9.2天11.9天 14.0天
其他部门工人……5.0天15.6天 16.8天
各生产部门平均8.2天13.4天 16.0天

　　我们可以看出，就罢工的持续时间来说，1911年和1912年下半年五金工人都占第一位。只是1912年上半年才由“其他部门工人”占第一位，五金工人占第二位。纺织工人在整个这一期间就罢工的持续时间来说都占第二位。

三


　　厂主先生们确定罢工的总结果，是为了计算罢工给“工业造成的损失”。我国的资本家是根本不愿意计算工人阶级在罢工中所赢得的胜利的！下面是厂主统计的结果：
工业部门经济罢工给工业家带来的直接损失工人的工资损失 国家因减产所受的损失
　（单位千卢布）
冶金……………………5581145 4959
纺织……………………479807 6010
其他……………………328529 3818
1912全年年共计……13652481 14787
1911全年年共计……402716 4563

　　由此可见，1912年资本家因罢工所遭到的损失超过1911年两倍。
　　资产阶级政治经济学代表人物会反驳我们说：但是要知道，“国家”也遭受了两倍的巨大损失，工人在工资方面也遭受了两倍的巨大损失，而且工人所遭受的损失要比厂主所遭受的损失大得多！
　　根据厂主的统计材料和根据资产阶级的逻辑，可以得出这样的结论：这些不识事理的工人闹罢工，只对他们自己有害处；而关心人民疾苦的当局和慈善的资本家们镇压罢工，正是关心工人的利益……
　　但是，就是这些厂主告诉我们说1911年内有96730人参加的罢工，结果已经弄清楚了。
　　47369个工人（即占49％）在罢工斗争中遭到了失败，而49361个工人（即占51％）得到了全部的或部分的满足，也就是说获得了胜利。
　　厂主的统计学和资产阶级的经济学就是不喜欢计算罢工的这种结果！当然这种结果也无法用卢布来计算，因为工人除了在罢工胜利时由于增加了工资而得到直接的好处以外，还有另一种“好处”。整个工人阶级，也可以说是整个国家（劳动群众的国家，而不是资产阶级少数人的国家）都由于工人以罢工形式反抗剥削者老爷们而得到好处。如果工人不进行这种反抗，他们就必然会因生活费用上涨而变得极度贫困，如果他们不进行这种反抗，他们就必然会从人变成永世不能翻身的资本奴隶。
　　据厂主统计，1912年下半年，罢工成功的比率下降了：52％的罢工工人遭到了失败，只有36％的工人获得了胜利，还有11％的工人罢工结果不明。但是，在这里我们应该更仔细地考察在俄国特别是在俄国各个地区罢工的五金工人所起的作用。

四


　　上面已经说过，莫斯科厂主协会关于罢工的资料中，只有1912年后7个月的资料整理得还算差强人意。这些资料包括俄国的5个地区：莫斯科地区，彼得堡地区，波罗的海沿岸地区，南方和波兰王国。
　　在上述月份中，罢工的五金工人按地区分布的情况如下：
　罢工工人人数（1912年后7个月）
地区总数其中五金工人人数
莫斯科地区……………481403760
彼得堡地区……………3539015160
波罗的海沿岸地区……132101160
南　方…………………2219516605
波兰王国………………126903790
　　共　计……131625 40475

　　由此可见，在南方，五金工人在罢工工人的总数中占大多数。在彼得堡地区，五金工人在罢工工人中占很大一部分（40％以上），仅次于纺织工人（在彼得堡地区参加罢工的有16770人）。在莫斯科地区、波罗的海沿岸地区和波兰地区，五金工人占罢工工人的很小一部分。
　　如果拿1912年前5个月同后7个月作比较，那我们可以看到这样的情况：
　1912年罢工工人人数
　前5个月后7个月
五金工人…………3772040475
纺织工人…………2295066590
其他部门工人……1930024560
　　共　计………79970131625

　　下半年五金工人罢工的积极性稍有减弱；纺织工人的罢工斗争大大发展；其他工业部门工人的罢工运动差不多保持原有水平。

五


　　莫斯科厂主协会在罢工的成果问题上把罢工工人分成三类：遭到失败的，获得胜利的（要求得到了全部或部分的满足）和罢工斗争结果不明的。
　　这个问题是有关罢工统计的所有问题当中最值得注意的问题之一。但是，百万富翁的协会对这个问题研究得是很差的。例如，那里没有关于进攻性罢工（即工人要求改善自己生活条件和工作条件的罢工）的材料和关于防御性罢工（工人对资本家使工人的生活条件恶化采取反抗行动）的材料。其次，也没有关于罢工原因的详细材料（这样的材料甚至在我国官方统计材料中都可以找到）等等。
　　此外，莫斯科厂主协会对现有材料的整理也是极其不能令人满意的。甚至可以明显地看出公然歪曲材料的情形，例如，在莫斯科地区获得胜利的五金工人人数被确定为只有40人（3420人遭到失败，300人罢工斗争结果不明）。
　　可是报告的第35页却说，1912年7月初许多工艺五金制品厂的工人举行了罢工，总人数达1200人以上，包括了15个企业。这次罢工是进攻性罢工：工人要求实行九小时工作制，要求在节日前夕实行七小时工作制，还要求提高工资，改善卫生条件。厂主试图组织反击，一致决定不作让步，不接受举行罢工的工厂的订货。但是，工人显然看准了时机：这正是施工的紧张时期，“很难找到闲散工人。7月底，大部分工厂的厂主作了让步”。
　　在报告中就是这样说的！可是在统计表中却写着仅有40名（四十名！）五金工人取得了罢工胜利。这就不由得使人想到，是不是厂方统计学家先生们恰恰对于工人的胜利特别“健忘”呢？是不是他们竭力——当然是“无意地”——缩小获得胜利的工人的人数以博得基特·基特奇之流的欢心？
　　不管怎样，有组织、有觉悟的工人都必须对厂主的统计持谨慎的不轻信的态度，并要坚定地去尝试进行工人自己的罢工统计。
　　下面就是厂主协会关于罢工结果的综合资料：
罢工工人人数五金工人纺织工人 其他部门工人共计
遭到失败的…………1999043085 715070225
获得胜利的…………1786020285 952047665
罢工结果不明的……26253220 789013735
　　共　计……4047566590 24560131625

　　由此可见，罢工最成功的是其他工业部门的工人：胜利的人数超过失败的人数。其次是五金工人：胜利的人数也占很大比重——占罢工总人数的40％以上。罢工结果最差的是纺织工人：失败的人数超过胜利的人数一倍以上。

六


　　总的说来，1912年罢工斗争的结果虽然不如1911年，但仍然是不坏的。为了便于按不同年代进行比较，我们不妨把罢工结果不明的工人的人数分作两半，分别加到获得胜利的和遭到失败的工人人数上去。这样我们就可以得出如下的数字：1912年后7个月，在132000个罢工工人当中，失败的有77000人（即占58.4％），胜利的有55000人（即占41.6％）。
　　我们不能保证，这些资料同过去几年官方统计的资料完全一致。但是，我们仍然要引证这些资料，以便工人能够判断，在工人运动顺利的年代和困难的年代俄国罢工的成果大体上是怎样的。
　罢工工人人数（单位千）
　胜利的％ 失败的％共计
1895年―1904年　　　　　
（10年总计）………15937.5 26562.5424
1905年……………70548.9 73451.11439
1906年……………23350.9 22549.1458
1907年……………5929.5 14170.5200
1908年……………―― ―――
1909年……………―― ―――
1910年……………―― ―――
1911年……………4951.0 4749.096
1912年（7个月）…5541.6 7758.4132

　　可见，1912年下半年的罢工结果较之1905年、1906年和1911年要差，但比1895―1904年要好，比1907年也要好。再重复一句，我们手头拥有的各个年代的资料大概没有充分的可比性，但是这些材料仍然能够在一定程度上说明问题。
　　应当指出的是，根据英国的罢工统计，在1900―1909年这10年间，获得罢工胜利的工人平均为26.8％，遭到失败的工人平均为31.7％，以妥协的办法结束斗争的工人平均为41.3％。如果将最后一个数字分作两半，分别加到罢工胜利的和罢工失败的人数上去，我们便可得出这样的数字：胜利的占47.5％，失败的占52.3％。1905年和1906年（以及1911年）俄国罢工取得的成果超过英国罢工平均取得的成果，虽然英国工人在组织性和政治自由方面都有着巨大的优越性。

七


　　把俄国各个地区五金工人罢工的成果加以比较，并不是没有意义的。
　　莫斯科地区和彼得堡地区在这方面的情况与其他各地区都不同。1912年后7个月莫斯科地区和彼得堡地区的五金工人和所有其他部门工人的罢工，一般说来都不太成功。而其他各地区的情况却与此相反。
　　下面是莫斯科地区和彼得堡地区的材料：
　1912年后7个月五金工人罢工人数
　莫斯科地区彼得堡地区
失败的……………342010840
胜利的……………404170
结果不明的………300150
共　计…376015160

　　失败的工人人数大大超过了胜利的工人人数。这两个地区的纺织工人和彼得堡地区的“其他部门工人”也有同样情况。只是莫斯科地区的“其他部门工人”，获得胜利的人数（4380人）多于失败的人数（1230人）。
　　显然，在莫斯科地区和彼得堡地区，几乎所有工业部门都存在着某些不利于工人罢工的共同条件。
　　与此相反，在南方、在波罗的海沿岸地区和波兰地区，所有工人的罢工，特别是五金工人的罢工都获得了成功。
　1912年后7个月五金工人罢工人数
　南方波罗的海沿岸地区 波兰王国
失败的…………4390440 900
胜利的…………10040720 2890
结果不明的……2175― ―
共　计……166051160 3790

　　在波兰地区，五金工人的胜利最为显著，而且一般说来，该地区进行罢工斗争的经济条件对工人最为有利。这里一切工业部门的工人都取得了胜利（在南方，“其他部门工人”遭到了失败，在波罗的海沿岸地区，纺织工人斗争的结果是“平局”：胜利的和失败的都是1485人）。在1912年下半年，在全俄国，纺织工人一般说来遭到了最严重的失败（43000人遭到失败，2万人获得胜利），但是在波兰王国却取得了辉煌的胜利：只有390人遭到失败，而获得胜利的有8060人。
　　俄国西部和南部的工人对资本家采取了攻势，并取得了巨大的胜利；莫斯科和彼得堡的工人也采取了攻势，但是他们的攻击多半都被击退了。可惜我们考察的资料非常有限，还不能与1911年进行比较，因而不可能得出为什么会造成这种差别的明确结论。

八


　　正如我们看到的，就罢工的顽强精神来说，五金工人占首位，纺织工人占末位。把五金工人在成功的罢工和不成功的罢工中表现出来的顽强精神加以比较，那是很有意思的。下面就是关于这方面的资料：
　五金工人
罢工人数		损失的工作日
（单位千）		 平均每个罢工者
所损失的工作日
失败的………19990230.7 11.5
胜利的………17860387.3 21.7
结果不明的…2625145.3 55.4
共　计……40475763.3 18.8

　　我们看到，五金工人在成功的罢工中比在不成功的罢工中所表现出来的顽强精神几乎强一倍（21.7天比11.5天）。胜利是来之不易的。只有拿出巨大的毅力和坚韧不拔的精神，才能击败资本家。结果不明的罢工显然是那些“敌对双方”的实力在一定程度上势均力敌，因而斗争异常顽强的罢工：这种结果不明的罢工平均持续时间长达55.4天。
　　应当指出，“其他部门”工人所进行的成功的罢工也是比较顽强的，但纺织工人的情况却恰恰相反，他们所进行的不成功的罢工却表现得比较顽强。
　　将各个地区五金工人在罢工斗争中所表现出来的顽强精神的材料加以比较，便可得出下列结果：
　每个五金工人罢工的平均持续时间
　莫斯科地区彼得堡地区 波罗的海沿岸地区南方 波兰王国
失败的…………11.512.1 5.912.05.2
胜利的…………7.537.2 23.714.922.4
结果不明的……12.0261.3 ―47.1―
共　计……11.521.4 17.018.418.3

　　就五金工人罢工的顽强精神来说，彼得堡地区占第一位；其次是南方地区，再次是波兰地区和波罗的海沿岸地区，最后是莫斯科地区。除莫斯科地区外，所有其他地区的成功的罢工都比不成功的罢工表现得更顽强。
　　按斗争的顽强精神（以及按参加罢工斗争的工人的百分比）来看，彼得堡五金工人在全俄五金工人中起着先锋队的作用。一般说来，五金工人对其他工业部门的工人也起着同样的作用。

九


　　莫斯科厂主协会在报告中描述某些罢工时，只寥寥数语。为了让五金工人能够看到编写厂主报告的先生们是怎样描写他们的斗争的，我们不妨从这些描述中摘引几句。
　　在莫斯科地区，1200名工艺五金制品厂工人举行的罢工非常出色。这在上面我们已经谈过了。
　　厂主们认为，西门子与哈耳斯克厂举行的罢工是彼得堡地区最顽强的一次罢工，这次罢工延续了14周，于8月19日才结束。据厂主协会统计，参加这次罢工的有1600名工人。厂方不同意取消参加纪念五一节的罚金，但是“作为交换条件，表示愿意在圣诞节前夕发给工人3卢布奖金。后来，厂方同意把五一节列为节日，如果政府方面不阻挠的话”（报告第38页）。报告中写道，“在罢工期间，几次发生工人袭击新雇用的工人的事件，因为依靠这些工人工厂才部分地恢复了工作”。
　　在南方五金工人罢工中，尼古拉耶夫造船厂的3886人的罢工最为出色，这次罢工损失了155000多个工作日。工人要求实行八小时工作制，增加工资50％，废除各种罚金，不再加班加点，建立工人选举工长的制度等等。罢工整整持续了6月一整月。“6月底，工人和厂方达成了协议，其条件是，全体工人回到原工作岗位上去，工厂接受工长制度，开办食堂以及增加工资18％。”罢工工人同工贼之间曾发生过冲突。
　　11月间，在哈尔科夫爆发的机车制造厂的2000工人的罢工表现得异常顽强。当时工厂承包了官方的一批紧急订货，“由于停工，工厂遭到了巨大的损失”。
　　在乌拉尔爆发的罢工，厂主协会根本没有统计进去；这些罢九工当中，值得指出的是塞谢尔特的一些工厂举行的一次罢工。工人的工资得到了提高。“在兹拉托乌斯特的官方兵工厂里，罢工的莫斯科厂主协会在报告中描述某些罢工时，只寥寥数语。为导火线是3名工人因被机器轧伤致死。罢工者要求安装安全设备，同时要求提高工资。”

十


　　只要大致浏览一下厂主统计的有关罢工的贫乏的资料，就不能不指出以下的看法。
　　对工人来说，一份完整的、精确的、编制合理的、出版迅速的罢工统计材料，无论在理论上还是在实践上都有重大的意义。它能提供宝贵的资料，这些资料能阐明工人运动向其世界目标迈进所应经历的整个伟大道路，也能阐明当前的迫切的斗争任务。
　　在稍微有点民主和自由的国家里，政府的统计材料是能够搞得差强人意的。但在我国谈不上这一点。我国政府的统计材料很糟糕，它被“各主管部门”弄得支离破粹，而且很不可靠，又出版得晚。厂主们的统计材料要好一些，但更不完整，尽管有时比昏庸的俄国官吏的统计材料出版得早一些。
　　工人应当考虑搞出工人自己的罢工统计材料。当然，在我国工人团体和工人刊物受到种种迫害的条件下，要搞出这样的统计材料是非常困难的。要一下子克服这些困难是不可能的。但是工人从不惧怕迫害，也从不向困难低头。
　　即使工人所统计的是部分的罢工材料，就是说只包括个别地区、个别工业部门和比较短的一段时间，那也会很有用处。这样的统计材料能使工人学会更全面地、更好地进行工作，并且有时可以把厂主描述的情景、官吏描述的情景同工人自己描述的情景加以对照。
　　因此，我们在结束对厂主的统计材料的分析时，希望工人能够克服重重障碍，一次又一次地尝试进行工人自己的罢工统计。只要两三个觉悟的工人就能把每次罢工的情况确切地记载下来，如，罢工开始和结束的日期，参加的人数（如有可能，分别注明性别、年龄），罢工的原因以及罢工的结果等。这样的记载材料应该是一份送交有关的工人团体理事会（工会的或其他团体的理事会，或工会机关报编辑部）；另一份送交全国性的工人机关报刊；最后，第三份送交国家杜马中的工人代表，使他了解情况。
　　无论是厂主的还是政府的罢工统计材料，总是不仅会有疏漏，而且会有歪曲。甚至在同情工人的报刊上，有时也会遇到极不可信的、荒唐的、充满资产阶级精神的对罢工的评价，如把罢工说成是“狂热”的表现等等。
　　只有工人亲自动手，才能够帮助（随着时间的推移，经过顽强的工作和坚韧不拔的努力）工人更好地了解自己本身的运动，从而保证运动取得更大的胜利。
载于1913年8月24日、9月18日和10月25日《五金工人》杂志第7、8、10期
译自《列宁全集》俄文第5版第23卷第380―393页